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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,事情紧急,我就长话短说了。”江父道,“江溪今天出了车祸,现在人在医院里,还在抢救中。”路过书房的费以修听见“江溪”二字,他停下了脚步。“医生说手术成功率不到20%,我想请费老,您能否帮我尽力联系所有能请得到的顶尖医生?我可以拿二十年前,您老对我许下的承诺作为交换……”在听到手术成功率不到20%时,费以修双手紧攥成拳,他正欲转身离去前往医院时,却又听见江父提起“二十年前”。费以修又一次停在原地。“你当初想换的承诺,不是说要让江溪和费以瀚结婚吗?”费老的声音低沉且有威严。“是这样没错。”江父苦笑了下,“只怪那是的我想得太天真,误以为给她找一个好对象,算是对她好。”“这才引起了她的反感,导致她两年前离家出走,音讯全无……”“费老,二十年前的这个承诺,毕竟是她用命换来的。在栗山仓库的那个晚上,如果不是她命大,绑匪刺偏她的心脏……”二十年前,费老寿宴。江溪随着费以修在内的孩童,一同被绑去了栗山仓库。江家人中,江母带着江禾待在家中等候音讯,只有江父跟着警卫一同去了栗山。三四个孩童身体早已凉透,在绑匪被发现时,他们手里拎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,他们正准备将手中的刀狠狠刺穿小女孩的心脏。江溪当天穿的也是条白裙子,但是不幸的是,那个还未被杀害的小姑娘不是江溪。江父在堆在一起的孩童中找啊找,终于找到了江溪。江溪闭着眼,身体渐渐变得冰凉。她一身的白裙,被她和其他孩童的血染成了红裙。她就这样靠在江父耳边,用着稚嫩的声音,轻声道:“爸爸,我好冷……”江父当场落泪,他绷不住了。江溪连夜被送到医院,此事因费家而起,所以费老连夜替江溪调了顶尖医生,抢救江溪。抢救了两天,才将江溪终于抢救回来。费老背对着江父,他双手交叠搭在拐杖上。江父猜不透费老的情绪。他继续道:“那天囡囡穿着的白色裙子完全被血染红,我将她抱在怀里,能感受到她生命一点点地在流逝……”“费老,我已经尝过一次即将失去她的滋味了,我真的不想再尝第二次。”“如果您不愿意,我可以将整个江家作为交换,只愿……”“咚”地一声轻响,是费老用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。费老转过轮椅,他神色阴沉地盯着江父。江父下意识看向费老,顿时心一沉。以费老的面色,似乎不愿意救江溪?费老双手推着轮椅,来到江父面前。江父逃避似地垂下头,他不敢直视费老,生怕从费老口中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消息。然后,“叩”又是一声沉闷地响。费老拿着拐杖,狠狠地敲打着江父。“小江,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!我是这样,落井下石,非得让你以江家换江溪生命的人吗!”江父的唇抖了一下,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费老。“费老,您……”费老将拐杖叩击地面。“我当初答应江溪和我大孙子的订婚,也是因为我对你们江家满意,也对你们教出的孩子满意。”“如果我对你们都不满意,就算费家欠你们十几个人情,也换不会一个我同意。”“江溪作为我的干孙女儿,我自然会帮她请医生。”“不过——”费老拉长了语调,他斜眼看了眼江父。江父心顿时又是一慌。费老又拿起拐杖,狠狠地敲了两下江父。“小溪出了这么大事情,你就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!还有心思在这儿和我扯皮?我看你这父亲当的也是不合格!”说完,费老将拐杖递给江父。江父接过拐杖,愣在原地看向费老。费老一拍轮椅,怒道:“赶紧送我到医院。”“我得赶紧看看江溪怎么样了!”——费以修在听到江父提起“寿宴”,“栗山仓库”这两个字眼时,他身影一颤。这几个字串联在一起,便一同指向了同一件事。二十年前,费老寿宴,他与其他孩子被人绑架到栗山仓库。费以修的手指微微一动,他一双眼充斥着惊讶。原来,江溪也是当年一同被人绑架的孩子之一吗?但是,当费以修听到“囡囡穿着的白色裙子完全被血染红”这句话时,他更震惊了。原来,江溪那天穿着的,也是一条白裙子。在电光火石间,费以修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有点荒谬的念头。那天晚上,安慰他的“白雪公主”,会不会是江溪呢?费以修记得,他当初醒来后,问的是当晚到栗山仓库参与营救的费家家仆。那名费家家仆当年不过二三十岁,现在应该仍在费家。费以修一想,他转身走下了楼梯。他得找到那名家仆,问清那年,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。——在管家的协助下,费以修很快找到那名家仆,以那名家仆视角的,了解了栗山当晚发生的事。“二少,当晚我们进去时,仓库只剩下你一个人,我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,被人提着衣领……至于你说的,被血染的红裙子,我倒是也有点印象。”“我当时只是扫了一眼,因为女孩身上的血实在太多,所以我以为她穿的是红色的裙子。”“所以,如果你说的是两个穿白裙子的女孩,那我可就真分辨不清你说的是哪一个了。”费以修得到了个摸棱两可的回答。他心里清楚,如果他亲自去问叶可染,叶可染告诉他的,一定只有一个答案。而绑匪们在事发当晚死在了栗山上。所以费以修现在仅有唯一一个选择。问江溪。☆、渣老公(16)姜兮住院昏迷的一个月内,江家人几乎天天守在病房门口,费家人,柏铭,还有胡莺莺,都先后来病房探望姜兮好几次。一个月后,姜兮醒了。江禾积压在心底的自责,也在此刻倾泻而出。“小妹,对不起。”姜兮下意识动了动嘴,却只能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。她许久没喝过水了,嗓子哑得厉害,像是用最粗粝的砂纸相互摩擦。“没,没……”姜兮刚发出一个字的声响,她的喉咙口便涌上一股子腥甜。“咳咳咳咳”姜兮嗓子难受,连咳了好几声。江母立刻将温水递到姜兮唇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