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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色。

朱棣目无焦距地望着宅子所在的方向,脸色冷淡如故,没什么明显的变化。

四弟聪明,朱棡清楚得很,如今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,他不可能不明白。此刻若什么反应都没有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,他在好面子装假呢。

“这事是叫人有点难以接受,不过处置起来也容易。咱们可是皇子,哪能受这份儿气呢,怎么个死法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。”朱棡轻声劝慰道。

“三哥慎言。”朱棣盯着朱棡的目光冰冷刺骨。

朱棡笑了下,配合道:“是是是,所以三哥带你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,三哥自然是清楚这事儿干系重大。”

这时侍卫匆匆来报,他们已经查到了一处宅子的所在,并在宅子里发现了两名居住的年轻男子。

如今这可算人赃并获了!

朱棡眉梢不自觉地飞扬起来,他努力下压着嘴角,故作一副面色沉重的模样,问询朱棣的想法。

“你若不愿知道,那咱们就当这事儿不存在,不存在!”朱棡故意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唇,假装悄悄的。

朱棣斜睨他一眼,费了好大的耐心,才忍住不对朱棡这副欠揍的样子出手。

“走。”

朱棡在前带路。

二人随即抵达城北一处偏僻的宅院前,这处地方和锣鼓巷那里相比,可不止穷酸萧条了一点。整条巷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,路上落叶堆积,走在上头有明显嚓嚓响声,附近的好几处房舍屋顶都长起了半人多高的荒草,看来被闲置很久了。

朱棡感慨:“这里的确够偏僻啊。”

二人进了宅子后,就见两名容貌清秀的年轻男子,在侍卫的羁押下,正战战兢兢地跪在院中央。

“你二人做什么的?”朱棡审问。

两男子互相看了一眼,其中一名稍年长的嗑嗑巴巴回道:“木……木匠。”

“噗!木匠?”朱棡忍俊不禁,“这为防被捉,连供词都提前串通好了?”

“万不敢隐瞒,真……真的是木匠。”他们虽不知眼前的两位年轻男人都是些什么人物,但看他们随行人员个个带着挎刀的场面,就晓得必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物。

“是与不是,当面对峙清楚便可知晓,你说是吧,四弟?”朱棡意气奋发道。

朱棣抽动了下嘴角,依旧保持少言寡语的状态。

“你们让我来这里作甚?”

这时,门口传来不满的女声。

徐青青、楚秋带着碧螺等随从,在一队侍卫的带领下,进了宅子。

“你们太放肆了,竟胆敢冒犯燕王妃!”

碧螺气得叫嚣,满脸写着不爽

她们在看到朱棣和朱棡后,突然愣住了,都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。

朱棡很满意她们的表现,主动承认道:“四弟妹,是我让他们请你过来的。”

“四弟妹可认识这二人?”朱棡不打算给徐青青缓和的机会,开门见山。

徐青青看眼地上跪着的两名清秀男子,“瞧着略有点眼熟,我该认识他们么?”

“略有点眼熟?四弟妹未免太谦虚了。”朱棡嗤笑。

徐青青飞速地挪动步伐,凑到朱棣跟前,用万般不解的疑惑深情仰望着朱棣:“王爷,三哥怎么了?”

“闲的发疯。”朱棣淡淡回道。

朱棡诧异不已,“四弟,我这不辞辛劳地处处为你着想,你居然骂我!你不会到现在这地步,还想护着这个女人吧?那我看疯的是你才对,这天下守本分的女人可多得是,你乃堂堂皇子,国之亲王,竟自我折辱到这种地步?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**汤?便是你能忍,我也不会同意,父皇母后更加不会同意!”

“三哥,你真疯了?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。”徐青青冷眸严肃地看着她,“我虽是三哥的弟妹,一介女流,不及三哥身份高贵,却也不是任凭人折辱的女子。你若再这样肆意诋毁我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
朱棡嗤笑,“怎么?这圈养男人的女子是我不成,你竟有脸跟本王理论!”

“什么男人?”徐青青反问。

“这就不认了?刚不是还说这俩人眼熟么?”朱棡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,事实真相摆在面前,居然还想厚脸皮地狡辩。

“确实是有点眼熟,好像见过,但我不认识他们。”徐青青道。

“哟,名字都不知道,便养着玩了,这点本王竟还比不过你了。”朱棡讥讽道。

“你已再三对我的王妃出言不逊。”朱棣冷声警告朱棡。

朱棡哼笑,猖狂道:“我就骂她了,怎么了?”

朱棣静静地盯着朱棡,双眼中透视出太多令人彻骨的寒意,以至于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朱棡都有点不敢直视。

“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楚秋小声插一句嘴。

“正好,你来说清楚,当初你是怎么同燕王妃一起去如意馆买伶官,又如何将人安置后再转移到这,生怕被燕王发现的。”

朱棡本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清楚,照道理他四弟一点就透,自会处置。谁料他的四弟竟成了痴情种,为了护那个女人竟变得蠢了。

楚秋万般震惊地看向朱棡,忙跪地道:“晋王殿下,贫道冤枉,贫道从没有陪燕王妃做过那种令人不耻之事。”

朱棡二胡话不说,把他从府衙那里查来的记录册子丢在楚秋跟前,问她作何解释。

“锣鼓巷的的宅子确系为贫道所买,也确系为燕王妃的吩咐,这座宅院也缺为贫道和王妃商议后所置办,但这两座宅子并非买来安置伶官用的。”

“那来干什么?别跟我说是你跟燕王妃特意买来住的!”朱棡再度嗤笑讥讽。

“确系是买来住的,却不是给贫道和王妃住,而是准备给三位王爷历练吃苦住的。”楚秋解释道,“本来一开始,打算安排锣鼓巷的宅子,但王妃看过后说那里人多眼杂,不便诸位王爷身边的侍卫们防守。再者后来陛下来信再三强调要三位王爷吃苦,故而才重新考虑,想安排了这一处宅院。”

楚秋接着看向那边一直跪地的两名清秀年轻的男子,继续向朱棡进行解释。

“他们二位可不是什么伶官,他们都是在平安观干活的木匠,来这院子只是为了修葺房屋,以便过几日入冬了,三位王爷搬至此居住的时候,不至于受寒受风。因为需要修补的地方多,就让他们暂且住在这里了。

前段日子二人一直在平安观忙碌。王妃之所以会觉得眼熟,想来在视察工事的时候,偶然间见过他们一两次。这身份做不得假,一查便知,他们在杨木匠身边做学弟怎么也有两三年了,许多人都知晓。”

“可我的婢女分明听你们提及过伶官。”朱棡已然预感不妙,但既然到了这地步,干脆问清楚。

“锣鼓巷是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