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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宅院住过两名伶官,听王妃打听锣鼓巷情况的时候,贫道便提过一嘴。”楚秋回道。朱棡脑子‘嗡’的一下,脸色大变,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……刘灵秀所听的话断断续续,确实很可能是个误会,又或者是徐青青在设套等他们去钻。可转念想,有人买伶官的事儿是几月前的,那时候他和徐青青还没开始互斗,看来这事儿真的只是凑巧了。要怪只能怪自己之前一门心思猖狂,急于报仇,盼见他心里想要看到的那一幕,反而行事过于草率了。这下他可惹下□□烦了,朱棡暗暗咬牙,把手背在伸手紧握着拳头。他偏头过去,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懊恼地闭了一下眼。朱棡正琢磨着如何挽回场面,他刚欲张口,那厢徐青青猛然抽泣起来。徐青青闷闷地低着头,委屈地拽着朱棣的左臂,把头抵在朱棣的臂弯处,瑟瑟发抖地呜咽,声音颤抖,嗫嚅着:“三哥太过分了,竟然诬陷妾身的名节,求王爷为妾身做主!”朱棣把人搂在怀里,目光冰冷若霜地看向朱棡,声音更是清寒,“闹够了?”“四弟,误会,误会了,我也是——”朱棡刚要细解释,徐青青突然整个身体摇摇欲坠,转即人就晕倒在了朱棣怀里。朱棣马上将人抱起,匆匆去了。朱棡被独留在萧瑟荒院之中,气得无以复加。他背着手匆匆徘徊几圈后,一脚踹在庭中大树上,反倒把自己的脚趾给踹疼了。但碍于面子他不好喊疼,他忍痛冷吸一口气,心里越加暴躁。这都干得什么事儿,自己脸丢尽了,还彻底把四弟夫妻给得罪了瞧他们夫妻这架势,势必要跟帝后告一状了。也是,搁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儿,被人当面众诬陷了名节,不觉得委屈?朱棡反思一向聪明的自己,怎会犯下如今这样的蠢事,皆因那个刘灵秀……徐青青跟燕王同乘马车回道观。她被朱棣抱上马车后,就马上醒了过来,乖乖坐好,随即笑着跟朱棣道谢,感谢他配合自己演这一出戏。朱棣轻笑一声,打量一眼徐青青,眼里闪出两分欣赏之意。“不错。”“我也觉得自己很不错,又聪明又厉害,诶嘿嘿……”徐青青手捧着茶杯,毫不客气地美滋滋自夸起来。她连喝三口水,总算把嗓子润好了,才刚哼哼唧唧装哭可不是一般的费嗓子。“我还是第一次见三哥那么气急败坏,却吃憋不敢发作的样子。以王爷对他的了解,他会不会迁怒刘灵秀,毕竟这消息可是她传的。”“会。”朱棣道。徐青青听他应得这么干脆就放心了,这下刘灵秀又要倒霉了。其实想想,打不死的小强也没什么不好,死不了却总挨打,也挺活受罪的。“三哥事后指不定会反应过来是我在算计他,一定会更记仇了,王爷别忘了叫人保护我。”不能光顾着打别人,更要惜自己的命。“嗯。”朱棣应承。徐青青回观后,马上进行下一步,写信给皇后告状。不过这告状也要讲究门道,直接说得效果远不及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得好。而且她作为皇家儿媳妇,如果事儿多爱告状,会显得太爱挑拨是非。马皇后贤惠,应该最喜欢厚道规矩的儿媳。徐青青好生琢磨了一下措辞,决定不告状只请辞,难堪帝后交给她带王爷们吃苦的大任,辜负了帝后对她的期待,更要检讨自己为人妇不够端方贤淑,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,险些令晋王燕王兄弟之间生了嫌隙。于是,徐青青极力在信中检讨自己的错误,把所有是非责任都推在她自己身上。夸张点总结来说,就是不管春去秋来,还是太阳东升西落,只要出问题了都是她的错。这逻辑不管是谁看,稍微动一下脑子,就知道她的委屈了。何况皇帝那头还有亲卫军的回禀,再说徐青青相信以燕王的能耐,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暗中捅到皇帝跟前去。徐青青写好信后,满意地读了一遍后,把纸举起来想吹干墨。朱棣一直在东窗下的罗汉榻上半卧着看书,见徐青青写完了,便走过来截走了她手里的信。快速览阅之后,他勾起一边唇角,“你倒是会耍小聪明。”“怎么样?”徐青青有点自满地问。“重写。”朱棣把信送到油灯旁点燃,随即丢到桌案旁的铜盆之内焚毁。喂!谁让你开启阅后即焚模式了!徐青青看着她辛苦写好的信瞬间化为灰烬,拿棒槌打死燕王的心都有了。“父皇疑心重,你自责可以,却不能太过,否则适得其反。”朱棣让徐青青只留下三句自我检讨的部分,其余的地方只叙述事情经过即可,不必过分指责别人,却也不可过分自责。徐青青按照朱棣的要求重新写了一份,总体读下来,果然好了很多。之前的那篇虽然让人一看就很气愤,会禁不住为她抱不平,可细究起来,确如有点白莲花,刻意的成分居多。仔细想来,皇帝这些年来看过的奏折和密信早就多如牛毛了,人家什么样的写作手法没见过?她耍的这点小把戏,肯定很容易被看穿。徐青青不禁后怕起来,便多谢朱棣提醒她。朱棣听她又一次跟自己道谢,冷淡瞟她一眼,转而继续去看书。徐青青明显感觉到朱棣好像哪里不高兴了,却想不明白为什么。不过也正常,所有跟燕王接触过的人都有这种感觉,燕王就是个叫人琢磨不透的诡谲生物,轻易能琢磨透了那就不是燕王了。徐青青已然学会适应,随他去,不管他。美滋滋把信折好之后,徐青青兀自去沐浴更衣。从净房回来后,徐青青见朱棣还在,就凑过去问:“今晚不回那边住了?”徐青青所说的‘那边’当然是指三位王爷同住的三间破瓦房。言外之意,你们‘三只小朱’说好在同一屋檐下住着吃苦,你却跑来我这里休息,着实不应该。“嗯。”竟然只有一声‘嗯’,竟然没多做出一个字的解释。徐青青默默撇嘴,坐在罗汉榻的另一边试图游说:“王爷就不怕他们发现,闹意见?”“二哥不是多事的人。”朱棣道。徐青青居然听懂了朱棣话里暗藏的另一句解释:三哥倒是个闹事的人,但因为今天他出丑了,现在正心虚,也不敢闹了。如此看来,狗男人今晚是住定这里了。徐青青不再做多余的挣扎,连连打了两个哈欠,就真的困了,先去床上睡。刚躺下没一会儿,徐青青就感觉身后有人来。接着,她身后的被子就被掀起,甘甜的木质香味随着人的靠近席卷而来。徐青青被朱棣自然而然地搂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