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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了怀里。

徐青青赶紧假装闭眼睡着了,随他这样搂着,一动不动。

忽然,鼻尖擦过她的耳际,低哑的男声如魔咒一般钻入她的耳朵,酥遍她的全身。

“想道谢可不能只凭嘴说。”

话音刚落,薄凉的唇便印了她侧颈之处,惊得徐青青下意识缩了脖子。

“不装了?”朱棣轻笑问。

徐青青不得不睁开眼睛,也不知该说什么来解释她装睡的尴尬,遂揪了揪他的衣袖,撒娇地喊了一声。

“王爷——”

本以为女孩子撒娇一下,就能转移男人的注意力,让对方不忍心揪着自己的错误责怪。但徐青青完全没料到,仅仅这一声喊,就彻底勾出了朱棣的一股猛火来了。

事毕之后,徐青青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,身体几乎没有了知觉,连控制自己翻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
徐青青现在对做这种事,其实没太大意见,成年人需求,你情我愿,大家都有快乐到,可以的。可她担心一件事——怀孕。

这玩意儿一旦做多了,真怀上了孩子,她该怎么办。孩子是要还是不要?好像不可能不要。但生下孩子之后,她以后还有离开燕王的可能么?如果能离开燕王,她能带走自己生的孩子么?当然不能,皇族人怎可能让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。

徐青青随即考虑了如果真有孩子了,为了养孩子,跟朱棣过一辈子的可能性。维持现在这个状态,倒也可以。但终究只是凑合过日子罢了,绝无可能付出真心和感情。毕竟他是亲王,将来府邸定会有诸多侍妾美人,再之后如果做了皇帝,也必定会后宫佳丽无数。

徐青青从没想过要对朱棣提什么‘一生一世一双人’的要求,太不现实了。这世道就连身份高贵的公主,下嫁给驸马,也照样没理由去拦着驸马睡小妾通房。更不要说她眼前的这个男人,是一位在封建环境下长大、且性子向来孤高、自我掌控意识极强的尊贵王爷,妄想着他这样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,连梦里都不太可能。

没办法,这就是大环境,这就是现实,你只是个炮灰道姑又不是气运逆天的女主,不能适应环境就是不放过自己,徒给自己找罪受罢了。

徐青青不想生出那些多余的妄想,给自己徒增烦忧。人生而艰难,活得太认真就输了,尽可能多享受快乐才是最有意义的事。

徐青青在睡前想了很多,皆因忧虑怀孕而起……

次日,徐青青起床后,琢磨着要不要从根源上解决自己的烦恼,重写避子汤的方子找人抓药。但让谁来办此事却是个问题,现在不管交代给谁,暴露的风险都太大了。

从胡百天劫持她的事件之后,观内侍的守卫明显有所增加,看得更严了。加之昨日跟晋王闹那么一出,她还亲自开口求过燕王派人保护她,所以现在看着她的人更多了。最重要的是,鬼知道晋王是不是彻底收手了,如果他也派人盯着她是否出错。若被晋王知道她命人悄悄去开避子汤的药方,有谋杀王孙之嫌,此事被曝光后的效果绝对不亚于养伶官。

慎重起见,徐青青不得不弃笔认命了。这年头避孕只能靠运气,也是够了。

徐青青回头就去大殿上一炷香,恳求诸位天上的神灵保佑,反正都靠运气了,再迷信一把锦上添花。

徐青青在三官大帝跟前持香跪拜许久……

朱棣练武归来,听说徐青青竟然去前殿上香,倒觉得新鲜。他早前就发现,徐青青虽曾为道姑,也曾给人做过不少法事,但她其实并非诚心信道。

“求什么?”朱棣见徐青青终于跪拜完,立刻问她。

徐青青被吓了一跳,见这位导致她很可能会怀孕的罪魁祸首来了,心里慌得一批。幸好刚才那些话没说出口,不然被燕王听见,她大概就要往土里去了。

“自然是求平安,求王爷平安,我也能平安。”徐青青随便扯个理由敷衍道。

朱棣以为她因昨天的事担心晋王报复她,“三哥虽行事阴损,却至于要你的命。”

“哦,那就好。”徐青青讪笑一声。

朱棣见徐青青面色倦怠,带她一起用饭后,便让碧螺伺候她好生休息。

“这怎么行,今儿我还要随王爷去放牛——”

“躺下。”朱棣语气不容置疑。

徐青青只好乖乖躺下,其实她真的很困了。昨晚本来就剩余睡眠时间就不多,她睡前还想了那么多,自然是严重睡眠不足。

不消半炷香的时间,徐青青就睡熟了。白皙莹润的巴掌小脸睡颜安静,睫毛轻颤着,虽闭着眼,没有清醒时那活泼伶俐的神采,却另有一种恬静之美。

朱棣默坐在床边片刻,方起身离开。

朱棡从昨日出大丑之后,火气便极大。归观后,他便要找刘灵秀算账,却找不见人了,怒火更盛。

昨日,刘灵秀代着晋王去河边放鹅,有两名侍卫随她一起。她赶鹅到下游去放,侍卫们自然都不会跟着她,只守着秦王朱樉那头。等天快黑了,只见鹅游回来,却不见刘灵秀人。

侍卫这才去找刘灵秀,却在岸边的草丛发现有一滩血,血迹一路延伸到河边后就消失了,看样子是受了伤后,栽入河里,后被河水冲走了。侍卫们又顺着下游再找了一段,仍旧没有找到刘灵秀的身影,琢磨着她终究只是个丫鬟,没那么紧要,遂折返禀告给了朱棡。

朱棡怀疑刘灵秀怕自己找她算账,所以故意逃跑。可转念想,刘灵秀当时并不知事情的发展,所以这个推断并不成立。但也不排除,她本来就想逃跑。

朱棡正琢磨着该怎么处置刘灵秀后续的事宜时,来人通报说,下游有个农户救了个伤重的丫鬟,那丫鬟自称叫刘亚心,放鹅时遭了匪徒伤害后坠河了。如今人醒了,特请人来告知晋王一声。

朱棡一听这话,就打发去看刘灵秀的情况。

“背部被砍了一刀,看伤势挺严重,属下去的时候,人正在发热已经昏迷不醒了。据照顾她的妇人讲,清醒时说过,那贼匪故意要打听王爷的情况,她不肯说又要逃,才会被砍了一刀,丢进河里。”侍卫回道。

朱棡嗤笑:“这么说,她还是个忠仆了。”

侍卫瞧出王爷不信,忙问是否要将此女灭口。

“随她吧,不必再管。本王倒要看看,她这种人活下来,最终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。”

总之他在短时间内肯定要消停了,昨儿的事儿一准儿会捅到父皇母后那里去,他以后有的受了。

四弟妹肯定会告状,朱棡在昨晚就连夜写了千字请罪书呈上,但愿能少受点罚。

早饭后,朱棡终于等到朱棣,忙跟他赔罪:“都怪我那些属下胡乱揣测,令我误会了四弟妹。四弟千万别见怪,我也是担心四弟受委屈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