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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走鬼门关,一个不小心,便回不来了。一想到那种会没有宓琬的日子,哪怕留着孩子给他,他也会觉得是种折磨。劝她不要孩子的话,他不会再说,可他也不会让孩子到来。……*……第二天,郭英刚开门便见迎面射来一支镖,奇怪的四角尖形状,让他眼便认出来是东夷人的苦无。到门外四下看了一遍,却什么也没发现,回过头来发现钉在桌上的苦无下还有一封信。宓琬已经打开信看了一遍,对郭英道:“是荒川藤伊。”她将回来经过这里时发生的事和郭英简单说了一遍,“他说先要处理些事情,如果要找他,便按他信上说的法子去寻他。你说,司空复的儿子,会不会是被他带走的。”郭英觉得一定是。不过以司空家眼下止不住什么时候就会被抄家的情况,对于孩子来说,被带走了反而是件好事。他们出去的时候,巴里、蒋成、戚伟等人也都差不多准备好了。一~夜的休整,让他们的精神好了许多。好在接下来到北州都没有再遇什么麻烦。郭英在踏入北州境内后便先一步带了一部分人去了阴魂岭,乌尔扎虽还是绿着一张脸,却能下车独自走一段路了。巴里又要从自己身上取血,被李潼潼拦住,“不必了,把你身上的血用干,也只能再给他延长半年的寿命。这个毒,我没办法解。”在她所知所学里,根本就没有能真正应对这种毒的药材,就算是将两种毒制出来的人,也不一定能想出解毒的办法来。巴里和宓琬沉默着,乌尔扎却觉得很好,“足够了,半年的时间,足够我决定将北狄交给谁了。如今,我最放心不下的,就是铁木图。这小子,空有一颗当北狄王的心,能力却还远远不够。其次就是塔里斯,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,不知道他如今长成什么模样,是不是还和小时候一样时不时地生病。半年时间,足够我去和他告别了。我不是个好父亲。”他的话,让宓琬和巴里更加沉默。巴里已经恢复如常,可他的脸色却并不好看,离北狄越近,他的脸色也就越冷越沉。进入北狄境内,他的眉头就不曾松开过。一行人停下来休整,宓琬走下马车,停到他的身边,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巴里摇头,“什么事也没发生。”正是因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他才不安,洛拉已经很久没有给她来过信了,即便他给她去了信,也不见她回信。进了北狄境内,他便越发地觉得不对,直到他看到策马疾驰而来的人。“巴里,乌尔扎呢?”马还未停步,渠宁阏氏便开口问到,“他是生是死?”她不安地看着这一行人,以乌尔扎的性子,回到了北狄境内,必然是要骑马的,她却没看到乌尔扎的身影,一颗心便沉了下去,脸色一白,“他真的已经死了吗?”乌尔扎从马车里走下来,“谁告诉你本王死了?”渠宁阏氏转忧为喜,几步急走到乌尔扎面前,捂着胸口道:“感谢神灵,你还活着,铁木图得来你死了的消息,他不相信,让我出来寻你们。乌尔扎,你们都不能回去。如今王庭已经被白鹿控制了,所有人都在白鹿的手里,洛拉、星海和姬桓也在,铁木图不得不什么都听她的,否则她就会一个个地杀了他们。我费了很大劲才逃出来。你们得想办法去救他们。去皋落部族吧,皋落部族一定会支持你的。只是你的脸,怎么这么绿?”乌尔扎原本就就绿的脸,在她把话说完之后,更绿了。巴里道:“皋落部族的野心也不小。”不然,当初就不会对铎辰部族出手了。“那是曾经……”“我不会让乌尔扎冒险!”巴里的话不容拒绝。渠宁阏氏也被巴里的眼神震慑到,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宓琬从马车里走下来,“那就去中山部族,明珠和安图还在那里。我们马上就走。”“来不及了。”乌尔扎看着前方的烟尘滚滚,叹了一声。不多时,他们就被包围了起来。白鹿阏氏端坐在马背上,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们一圈,目光在乌尔扎和宓琬的身上顿了一下,才旋腿优雅地从马背上跳下来,“乌尔扎,我来接你回去。”熟悉的柔~软又冰冷的声音,让乌尔扎觉得眼前的人极为陌生,似是这二十多年来,从来就不曾真正认识过她一般。他没有说话,渠宁已经挡在她身前,“乌尔扎不会和你回去!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!”白鹿阏氏笑得柔和,“你以为他不回去就能活?他中了世间根本就没有解药的毒,我让他死在王庭,便是对他这么多年来对我照顾的恩泽。”渠宁阏氏刚恢复的血色又褪了下去,她看向乌尔扎,“不是的。你告诉我,不是这样的。”乌尔扎想要推开她,抬起手,最后却只在她的肩上拍了拍,冷着声对白鹿阏氏道:“这些年,我不曾亏待过你,你怨恨我将你从天德带回北狄,要我的性命,我能理解,可你如今的所做所为,我不能理解。”他顿了一下,目光锁紧白鹿阏氏,“白鹿,我需要一个解释。”白鹿阏氏看了他一会,忽就笑了起来,先是轻笑,转为低低的,声音越来越大,随后大笑,迟迟不止。“不曾亏待我?不曾亏待我……”她呢喃着,忽而厉声道,“你永远不知道,我到北狄来,失去了什么!你想要解释,你过来,我给你解释,告诉你,都是为什么!”见渠宁阻拦,她的唇角浮现一丝冷嘲,“怎么,什么也不怕的乌尔扎,终于也有怕了的时候,不敢来了?!”第133章白鹿眼中的恨意与狠意,让乌尔扎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心口,抬腿向她走去。渠宁阏氏拦在他身前,“乌尔扎,不要去。王庭里的人大多都中了她的毒,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下毒,千万不能靠近她!”巴里和宓琬也一人一侧地拉住乌尔扎。巴里的脸绷得紧紧的,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白鹿不说话。宓琬抬眼看向白鹿,“我们都很好奇,你失去了什么,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。不需要过去,在这里,就能听得很清楚。”白鹿并不否认自己做的事丧心病狂,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宓琬,“你这般护着他,觉得他对你好,可你想过没有?他为什么会对我好?又为什么会对你好?这样的好对我们是不是公平的?我是他姑母的女儿,而你,则幸运地长得像他的姑母。他只是因为想念他的姑母,想要报答他的姑母曾经对他的恩情,就将我们禁锢在北狄,失去了我们原本该有的生活。”他对她们的好,不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