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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她们是她们自己,而是因为她们都是和半月公主有关的人。她对宓琬伸出手来,“你过来,来到我的身边,看在你会做胭脂的份儿上,我会善待于你的。”宓琬摇头,“他没有禁锢你,也不曾禁锢我。你不想留在北狄,可以告诉他。”“告诉他又能如何?在他向天德要我的那个时候,我就失去了我的未来。因为他,我被心爱的人羞辱,我的孩子不被人期待。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苍凉而荒芜,到处都是空荡荡的,于我而言,便是一个巨大的囚笼。二十余年,我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,装饰着和亲的高尚,伪装着付出的欣慰,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快乐!而我的同胞弟弟,至今漂泊四海,人踪不定。”她的话,如刀刃一般朝乌尔扎割来。乌尔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只抓取到了她话里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信息,“你的孩子不被期待?”他想说塔里斯是他最期待出生的孩子,却在开口前意识到,她说的,不可能是塔里斯。那么……她在天德的时候,已经有了孩子?!“本王让人查过,当时,你并未出嫁!”如果她已经嫁人了,他必然不会这么做。“是你的要求,让我无法出嫁!”她的眼眶微红,捂着胸口压制心中的苦楚。乌尔扎动了动,想要走向白鹿,被宓琬按住,“若是你当时给乌尔扎送信,告诉他你不愿意嫁……”“幼稚!可笑!”白鹿阏氏鄙夷地瞥她一眼,“你觉得一个帝王最不喜欢什么,最不能容忍什么?是忤逆,是拒绝。别说我送不出任何消息,便是能送出,天德和北狄,又有哪里还能容得下我?”手指成爪,一点点地折向掌心,尖长的指甲几要嵌进rou里,“只有将他们都握在我的掌心,让我为所欲为,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,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她带来的人不多,但足够将宓琬等人围起来了。宓琬无言以对,却忽地想到了什么,“你得到了你想要的,打算如何安排你的一双儿女?”“朝暹!”巴里第一个反应过来,阻止她继续问下去。宓琬摇了摇头,示意她心里有数。白鹿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,“你怎么知道那个是女儿?”宓琬正色道:“不过随口一提,原来被我说中了啊。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,北狄是你的了,天德乱成了一锅粥,你打算如何安排你的儿女呢?你会让你的儿子成为北狄之王吗?”原来是猜的。白鹿阏氏想想也是,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以前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呢?便不再疑心,“只要他答应,他就能成为北狄的王。”“那也就是说,塔里斯并不想当北狄的王,你却在强迫他当王,你想让他恨你如同你恨乌尔扎和天德皇帝一样吗?”宓琬的话如同一击重锤击在白鹿的心上,让她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,但她很快又将这种感觉忽略了,“我这是为他好,你不是一个母亲,不会理解一个母亲的心,等他尝到了掌握一切的好处,他就会愿意感激我为他做出的选择了。”“这样的话,你和乌尔扎的做法有什么区别?乌尔扎曾经也是想着,等你感觉到在北狄生活的幸福,便会感激他为你做出的选择了。可事实是……”“住嘴!”白鹿公主厉声打断了宓琬的话,阻止她继续说下去,凶狠地看向乌尔扎,“乌尔扎,我看不起你,你竟然躲在女人和晚辈的身后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做。竟然怕一个女人!”“你不必用激将法,乌尔扎不会上当的!”宓琬还想和她争辩,却被乌尔扎推开了。渠宁想要拦住他,却拦不住,只是乌尔扎推开她的力道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,她只是往后退了半步便稳住了身子。只有巴里,他无力挣开,便凝眸看着对方,“巴里,我是男人,是北狄的勇士。”巴里在他的凝视下,唇微微动了动,终是松开手,让他走到白鹿阏氏面前。这是乌尔扎的选择,作为勇士,他不能退缩。巴里只能选择尊重,闭紧了眼,别过脸去不看眼前将要发生的事。“白鹿,宓柯……”原本想说的话,在看到白鹿阏氏的动作的时候止住。白鹿阏氏的名字叫宓柯,只是,从她有了封号以后,几乎只有她的父母会这么唤她。猛然听到乌尔扎这么唤自己,白鹿阏氏有一瞬间的恍神,这一恍神,便让她出刀的手顿了一瞬,被周围的人看出了她的心思。渠宁阏氏尖叫一声,朝乌尔扎扑去。巴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哪怕听到了渠宁阏氏的惊呼,也只当不闻。乌尔扎平静的眼中生中点点涟漪,用力将渠宁阏氏拉开,却还是晚了一步,刀划过渠宁阏氏的脸,却被一条铁鞭挡住。乌尔扎愣了一下,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宓琬出手。明明她看起来没有用力,却让白鹿阏氏咬紧了牙憋红了脸都不能再进半分。她竟也有天生神力?得到了这个答案的乌尔扎露出了由心而发的笑容。相对来说,白鹿阏氏的神色便极为难看了,她的面前,出现了一支白羽令,宓琬语气平静地道:“你说过,一支白羽代表一个要求,我的第一个要求,便是你不能杀乌尔扎。”白鹿阏氏的目光在白羽令上停了片刻,缓缓站直了身子,将刀收回,“即便我不杀他,他也没多少时间了。”宓琬也收回短鞭,“我还有两支白羽令。”白鹿阏氏没有温度地笑了笑,“一支白羽令,只能救一个人,你想好要救谁了吗?”宓琬垂了眸,“我想救你。”白鹿阏氏愣了一下,如同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,“朝暹,你当你真的是新生的太阳,真的代表了希望吗?我告诉你,这个世上,没有人能救我!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救。”当一个人甘愿走向地狱,留在地狱中,谁又有将他强行拉出来的能力?除非他自己愿意走出来。宓琬掀起眼皮看着她,“你能。”白鹿嗤笑一声,觉得听到了更好笑的笑话。她身边一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,她的脸色微微一变,而后笑道:“既然你都为他拿出白羽令了,我便放过他这一次。我们走。”乌尔扎抱着渠宁阏氏,叫住白鹿,“宓柯,当初,我问过你。只要你说不愿。我必不会勉强你。我想要的是你们得到幸福,过得开心。我以为自己能给你幸福。是我错了。”他高估了自己,错估了白鹿的心。白鹿骑在马上顿了一顿,深深地看了乌尔扎一眼。挥鞭扬尘而去,发上白色的绒带随着三千青丝向后飞扬。到了如今,再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