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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背上蝴蝶骨的地方摩挲:“知道了。”没忍住,连海深问:“您老丈人谁啊?”重生以来也没听过相衍定亲了啊。厚实的冬衣下隐约能摸到一点削瘦的身子,她背上左右都有形状十分漂亮的蝴蝶骨,相衍将她按在自己怀里,低头说:“她说的是你爹。”连海深先是一愣,继而觉得好笑,最后才察觉到不对:“那,什么叫‘他的安危?’”“咳咳......”相衍还未答话,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细声细气的咳嗽,那人十分尴尬,弱弱地开口:“卓相大人......”因着在禁宫里行走,观壁和观虚并未跟在相衍身边,这才让人都到门口了都没察觉。相衍心里浮起恼意,眉间的戾气都未散去,见了来人就是一愣:“二殿下?”当今圣人膝下有三个儿子,李墨在兄弟中行二,排在李至之下,李圣之上,因为他的生母身份太过低微,常年养在行宫,情况特殊。前些日子有朝中权臣说冬日寒冷,请求将二皇子李墨召回宫,住的宫殿还是相衍拨给的。李墨虽说年岁也不小了,性格却很怯懦,甚至不敢抬头看两人:“我不是、不是故意打扰卓相的,只是您刚好在我的、我的殿中。”相衍这才发现方才随意推进来的门上赫然书着‘启光殿’三字。“无妨,是臣打扰了殿下,这就告退。”相衍不欲和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多说,更何况背后的小野猫恼羞成怒,都用指头捅他好几回了。李墨一进门瞧见权倾朝野的大权臣竟然抵着一个姑娘亲,差点吓得魂飞魄散,见相衍要走哪里敢拦住,连忙让开身子,低头说:“卓相慢走!”待人走远才长出了一口气,拍拍心口。乖乖,传闻中的大权臣真吓人啊!还不等他回屋,传令的几个内侍匆匆从宫道走过来,领头的见了他微微行一礼,声音既冰冷又尖细。“二殿下,您该收拾收拾去两仪殿了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 哦哟,冬天好冷呢(没有暖气的南方鹅瑟瑟发抖中*感谢以下各位领导包养,破费了破费了!吃糖的猫×12、chole×3、berry×1、仙仙啊×1、蟹老板娘×1、喵叽叽×1、万遍阳关×1、乐乐×1、大船船×1、熹熹酱×1、水蛋蛋×1*感谢“唯伟”、“月下决”“”营养液包养!这个佛系的小天使真的不给自己取个用户名吗:D☆、两仪(1)今日是年宴,皇帝照例要在两仪殿面见几个儿女和重臣,相衍也在其列,他抬头看看时辰,拍拍连海深的后颈说:“我身边尚有要务要办,需去一趟两仪殿,你别在宫中乱走,乖乖回皇后宫中待着。”连海深敏锐地察觉两仪殿是要发生什么事,攥了攥相衍的袖子:“你是不是要做什么重要的事?”宫道匆匆走过一行内侍,相衍开口招来领头的,指了指她:“辅国公家的小姐迷了道,烦请送她回立政殿。”那内侍吓了一跳,连忙说:“大人折煞奴了!奴保证将小姐好生送去立政殿!”说罢相衍又拍了拍她:“去罢。”*此时两仪殿的气氛有些紧张,皇帝还未升座,殿里权臣聚集在李至和李长赢身边,无形中好像隔成了两方势力。不一会儿,门口内侍传来一声洪亮的通传:“圣人驾到——”明德帝拍拍袖上的雪花从门外跨进来,他年岁不小了,一捋花白胡须,脸上平淡无波。李圣见他落座,脆生生道:“叩见吾皇/父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——”众人也跟着他跪下行礼,高呼万岁。“平身。”“谢吾皇/父皇!”明德帝扫了一眼台阶下文武诸臣,笑道:“为何不见相爱卿?”相太师与李至悄悄对视了一眼,双双低下头。李长赢道:“启禀父皇,儿臣方才来时碰见卓相,他言在内阁落下重要东西......一会儿就来。”“哦?”明德帝哦了一声,笑得意味深长:“相爱卿平时可不是丢三落四的人。”李长赢回列,李至跨出一步,站出身:“启禀父皇,儿臣有本奏。”“嗯?”明德帝喝了一口茶,点头:“至儿有话说来。”“儿臣前些日子无意间得了个重要账目,儿臣惭愧,上书账目却是看不懂,经大理寺卿荣大人分辨......”李至说着悄悄瞥了一眼李长赢,嘴角扬起:“那东西太过大逆不道,儿臣不敢欺瞒,特意在今日朝会禀报父皇!”明德帝起了好奇:“取来朕瞧瞧。”内侍取走李至手中账目,那橙黄的封皮让在场零星几人微微挑眉。两仪殿中极静,只有明德帝翻阅沙沙的动静,底下的人呼吸都慢慢变缓,生怕引来明德帝瞩目。“砰!”账本被重重摔在桌上,两排人刷刷一跪:“圣人息怒!”“至儿。”明德帝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这东西你是哪里得来的?”上书条目桩桩件件触目惊心,除了有大额银两出入,还有朝廷每年拨给盐铁的数目,盐铁一事,关乎江山社稷,每年收支数目巨大繁多,明德帝虽日理万机却也记得几条,登时心凉了一片。这代表什么,他心里十分有数。李至额头叩在地上:“儿臣十年前于清泉县令柳生有恩,此乃其妻大义灭亲,冒死将证据盗出,告到儿臣处的。”“柳生之妻又是谁?”明德帝沉声问。“乃辅国公新夫人——何氏。”许多人倒抽一口冷气!半年前,辅国公连士良再娶新妻的趣闻还流传在长安城中,朝臣大多有所耳闻。明德帝说:“传他。”连士良不过散秩,从未参加过年前的大朝会,他被明德帝匆匆唤过来,临近门还紧张地扶了扶头上银冠。“叩见吾皇万岁!”明德帝指腹抚过橙黄的封皮:“连爱卿,大皇子说从你府上得一账目,上面记的是大逆不道的账目,你可知情?”连士良额头滑落冷汗:“回圣人,是什么账目?臣不知情啊!”李至料到他会矢口否认,高声道:“一面之词可信不得,请父皇允许何氏上殿对峙!”李长赢回头看了一眼,并未出声。何莲早从皇后宫中出来被李至接到身旁,她提着裙子跨过两仪殿的门,一路疾步到殿前,跪下回礼:“妾身何氏,叩见吾皇万岁!”李至说:“连夫人,将话向父皇说明白吧!”何莲心中紧张极了,但想到远在清泉的善哥儿的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