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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未免太不要脸了些,毕竟她说不定只是傅意那么多家教学生里的其中一个,教完了就算了,不算是什么特殊的人。想到这,没等傅意开口,她自己又闷闷不乐地补了一句:“算了,最后一节课就最后一节课吧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不过是须臾时间,傅意已然把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,失笑:“怎么?舍不得我啊?”没想到姜如羽居然同哪根纤细敏感的神经陡然间断了似的,猛地瞪他一眼:“谁舍不得你啊?”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,屋内却着实闷热,姜如羽一贯怕热,课前搬来的风扇呼呼往两人坐着的方向输送燥热的风。她看着面对面坐得气定神闲的男人,忽然觉得特别不是滋味。怎么就她一个人伤感?他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?合着就她一人在这伤春悲秋唉声叹气怀念这一整年的革命友情呢?不行,不可能。她绝对不可以输给这个狗男人。姜如羽清了清嗓子,愣是把已经在喉头打转的哽咽给逼了回去,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:“我那么讨厌数学,巴不得早点结束家教课。”“真的假的啊?”傅意想起百日誓师那天,得知自己会来上课时无比雀跃的人,有些不满地“啧”了声:“你们这些小女孩,就喜欢口是心非,明明每次我来上课的时候你都可高兴……”话没说完,她就急不可耐地打断他:“我那是职业假笑,要是你一来我就开始哭,我妈非打我一顿不可。”一边说话还一边重重点头,生怕他不相信。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牵扯,姜如羽急忙将复习资料和这段时间的考卷摊在桌面上:“别说那么多了,我们赶紧复习吧。”按照日期和题型排列好的复习资料,卷面上还有她记得乱七八糟的笔记。傅意摸摸下巴,若有所思地盯着正埋头解题的人儿看。平时真没见这家伙对学数学那么积极,怎么今天突然一反常态?莫非真是高考将至,心里着急?傅意的视线没有避讳,直勾勾地凝视着她,与他不过一张桌子距离的姜如羽自然是感受到了。没多久,她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。这人,为什么要盯着她看?不能玩手机吗?再不济看题看试卷不行吗?怎么还看个没完没了了???她忍无可忍,极重地呼吸一口,问他:“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?”姜如羽没抬头,先是听见他低低的笑声,接着余光能瞄到脑门顶上那两道目光不见了。傅意是没再看她了,她倒是因为这个插曲,没法再静下心来。过了会儿,不知是不是看出来她心不在焉,傅意转笔的动作停下,闲散道:“你打算考哪所大学?”姜如羽几乎是脱口而出的“临江大学”。还好她及时收住,扒拉着草稿纸的手紧了紧,随口说了个学校:“唔……晋西大学吧。”她突然不想告诉傅意,自己下定决心考临江大学。总觉得,会给他一种,自己很崇拜他的感觉,不仅不舍得他走,还要跟他考同一所学校。应该是跟反骨无关吧,反正以后他也会知道的,现在骗他一下怎么了?谁让他不跟自己打个商量,就擅自跟林巧妍达成一致,把今天定为最后一堂课?......她也没能有个准备什么的。“晋西大学?”傅意明显怔愣了一瞬:“北方?”“没有很远。”她懂他在惊讶什么,故意撇过头不看他,声音不大,捏出几分开心的情绪:“坐飞机就行,两个半小时就能到。怎么了?”真的只是一瞬,傅意很快回到了最初时懒散的姿态,垂着眼眸笑:“我以为像你这种性格的小meimei都不会跑太远。”想了想,他又补了一句:“你倒是挺让我吃惊的。”“去远一点的学校,我爸妈就没时间管我了。”姜如羽道:“这样的话我想怎么跳舞就怎么跳舞,出去录视频也不用千方百计想借口,搞得跟做贼一样。”‘做贼’这个词成功取悦了傅意,他撑着脑袋,笑了好一会儿,才看起来真情实感地夸奖她:“那你还挺聪明的。”姜如羽瞥他一眼,埋下头接着解题。她其实挺想让傅意看出来她在闹小脾气的。尽管她知道这改变不了什么。可小情绪一到嘴边,就跟哽住了似的,怎么都发不出来,反而在心里更加淋漓痛快。因为她只是傅意的家教学生。教了一年,加起来满打满算不到40节课。相处时间不超过80个小时。或许过多两年,就会被忘记,成为传说中的,人生中的过客。她没有资格发小脾气,更没有资格让他平白无故承受她因奇怪理由滋生的怒火。还是别太较真了,她想。最后一堂课的氛围并没有之前那般好。姜如羽埋头做题,做完了傅意根据知识点给她总结、讲解。蓦然严肃认真起来的氛围,连玩笑都没怎么开了。很快,两个小时过去。傅意讲完最后一道题,从书包里拿出几张纸给她:“知识点都给你归纳在这里了,有忘记的可以在里面找。”姜如羽接过,A4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公式和解题技巧。她经常犯错的点,用不同颜色的笔重点标了记号。“谢谢傅老师。”她咬住下唇,思索许久,看着他用眼镜布将眼镜擦拭一遍后,踌躇着开口:“那……我要是有什么问题,可以微信找你的吧?”“嗯。”傅意戴好眼镜,厚重的镜片将他那双容易引人遐想的眼睛遮住,算是有了几分斯文模样。见他整理书包,姜如羽知道傅意这是准备走了。她想说点什么,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索性低头玩手机,心神恍惚地乱划乱按。片刻,坐在对面的男人有了动静。“小meimei。”他咬字清晰,尾音拉长,听起来依旧十足的调侃意味。姜如羽心口蓦地一紧。作者有话要说: 傅意眨眨眼,朝她伸手要钱:你妈说我的家教工资从你的伙食费里扣。羽妹:你就说说你这人狗不狗?第19章橘子眼镜架重,滑到鼻梁上,露出点点上扬的眼尾;他勾着唇,身子微微前倾,朝她伸出手,掌心向上。嗓音染着十足的蛊惑:“把手给我。”刻意压低的声音让姜如羽如被施了夺魂咒般,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出去,看着他将自己的手包在手心。从小到大,异性的手,她只牵过姜云智的,他的手总是guntang的,无论冬夏,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