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徐杳发烧,江尘悉心照顾
徐杳很鸵鸟的逃避着现实,一直闭着眼不响不动,不吃不喝,迷迷糊糊间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。 薄被包裹的身体又冷又热,浑身酸疼,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喊,“杳杳,醒醒。吃了药再睡。” 还是让人神经紧绷的檀木香味,徐杳像孩子一样幼稚的咬紧牙关不配合他。 一声轻叹后,香味的主人低头附上她的唇,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,把嘴里的药一口一口渡给她,“咳咳”唇齿间还有没完全碾碎药片的颗粒,导致徐杳咳的更厉害。 徐杳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就感受到温暖的阳光,在徐杳昏睡发烧时,便被江尘抱出了地下室。 “杳杳,你醒了。”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,让徐杳不由自由的颤抖了一下。 发烧之后嗓子又干又疼,“水,我要喝水。”随着徐杳支撑起身的动作,脚边的铁链被拽得哗啦哗啦作响。 是的,这就是离开地下室远离那群恐怖娃娃的代价,江尘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定制了一条铁链。 说是铁链有些偏颇,它的材质就像,嗯,就像电视剧里警察手里的手铐一样光滑有质感。 如果用它来锁身怀绝技的珠宝大盗也是绰绰有余的,这样评价一条禁锢自己的枷锁,徐杳觉得自己也快疯了。 这条锁链很神奇,徐杳能哗啦哗啦拖着它去沙发上看书,也可以去厨房中岛台吃饭,还能去卫生间洗漱沐浴,它就像一条忠实的尾巴一直跟着徐杳。 可偏偏它也有让徐杳不如意的地方,她靠近不了所有的窗户,也只能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料理台架子上的菜刀发呆,如此人性化的设计还真是让人感动。 不过江尘应该高估了徐杳的能力,就算拿到菜刀也不见得她会对自己下得去狠手。窗户玻璃据他说都是单向防弹的。 不知道当时装修房子工人有没有怀疑过这些不同寻常的建筑材料。 但可以肯定的是工人们没有偷工减料,整个别墅设计审美,牢固程度皆符合业主的要求。 徐杳不是没发疯过,曾趁他离开别墅的时候,像疯子一样投掷着身边所有的够得到的东西砸向门窗玻璃,真如他说的一样牢不可破。 回到家的恶魔静静的看着散落在墙根的书本和破碎的装饰品,会用他万年不变低沉的嗓音说“杳杳又不乖了,我不会骗杳杳的,杳杳可以亲自试一试。” 他的动作永远比他的语调疯狂的多,不疾不徐的走上前来解开锁链,轻松的抓起徐杳的手腕用力的往窗户上撞去。 脚下的碎片棱角刺破皮肤嵌入rou中,随着他激烈的动作在rou里翻滚钻磨,十指连心的痛让徐杳喊不出声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江尘才松开手,任由徐杳抖动的身体像破败的玩具娃娃滑坐在地上。 痛苦的喘息间,江尘又抱起受伤的女人去到二楼的床榻上,拿出医疗箱给徐杳清洗伤口,敷药包扎。 半跪在床前的男人神色专注又小心,手上拿棉球擦拭伤口的力道控制的很好,湿润轻软的触感能让人忽略掉疼痛。 昏黄的灯光打在在江尘好看的侧脸上,跟刚才的施暴者判若两人 卧室里寂静无声,徐杳疼痛稍减,沉默不语地看着江尘整理着医药箱。 突然之间,江尘拿起一把医疗剪刀朝着自己手臂上狠狠戳了下去,又攥着剪刀来回拉扯,顿时皮开rou绽,伤口翻裂开。 有两下力道很重,隐隐能听到刀尖摩擦骨头的声音,顿时血顺着裂开的嫩rou流淌出来,惨白的伤口被鲜艳的红色覆盖,越来越多的血液滴落到地板上。 他极端的伤害自己,让徐杳觉得他更加可怕。 “你,你疯了…”徐杳连忙夺过江尘手中的医药箱找纱布给他包扎止血,却被他一把挥开转身离去。 后来,每每徐杳受伤,江尘总会在自己身上制造出相应的伤口,不知道这算不算别样的浪漫陪伴,这不得不让徐杳有深深负罪感和不适感,他真的是个疯子。 反复的拉锯抗争中徐杳发现,试图逃跑和提起苏阳是江尘的死xue,一旦江尘察觉徐杳有令他不安的想法,他就会用暴力的方式让徐杳明白她无处可逃,唯有待在他身边是最安全的。 现在的徐杳当然不会再抗争,毕竟谁也不会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过不去,就连身后的尾巴也可以忽略不计。 喝了一口他端来的菊花水,徐杳撇撇嘴,有些苦,“我想喝甜一些的,阿尘。” 闻言,江尘拿着糖罐走过来,看着徐杳撅着嘴瞪他,觉得他的阿杳像个小孩子,越来越贪甜。揉着徐杳软软的发顶,江尘觉得时光要是定格在这一刻,也不错。 而徐杳却并不想理他,依偎在江尘怀里一颗一颗往嘴里塞着冰糖,然后踮脚够着他的唇撕咬,“把感冒传染给你,陪我一起发烧。” 江尘笑着跟徐杳脸贴脸,四目相对,徐杳发现他的眼睛像深渊,里面有让人忽略不了的深情凝望,还有他眼里自己的倒影,看上去如此享受这一刻。 “好,陪你”说完便拖住徐杳的腰身让她离自己更近些,两人耳鬓厮磨,彼此纠缠。 徐杳感受到身后的双手越来越不安分,忙推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,心里抵触着下一步的到来。 江尘倒并不介意亲密互动被打断,“去楼上陪我工作”说着解开锁链抱着徐杳往二楼走去。 两个人互相温水煮青蛙一样伪装麻痹着对方,偶尔失态地暴露心思也可以忽略不计,毕竟这场互为囚徒的游戏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。 二楼只有一间,其余空间都被打通,仅有的几面承重墙上挂着几副古画,龙凤凤舞的题诗和鲜红的篆印,看上去价值不菲。 长长的工作台是这一方天地间的中心,桌旁除了两把圈椅,就是几只香樟木的衣箱,里面全是江尘精心收藏的一卷卷布料。 除此之外就是金丝楠木的衣架,博古架和衣柜,整体布置简约深沉,正如江尘此人。 江尘今天穿了一件浅驼色半高领毛衣,下面搭配着一条颜色略深一些的休闲裤,整个人看着柔和阳光了不少,手里正拿着电脑对图纸修修改改研究服装版型。 徐杳喝着菊花茶默默打量着眼前的男人,她不喜欢江尘身上的忧郁气质,觉得那会像病毒一样传染给自己,让自己心里也空落落的。 徐杳时常会看着他专注裁剪布料的样子出神,被他发现走神便把人抓到身边,趴在徐杳耳边给她讲这布料的来历织法,做无袖还是长袖的,做水滴襟款还是曲襟款更适合她。 有一次徐杳大着胆子蹭掉江尘花好的尺寸样式,说想要一件宽松的睡衣,不久之后真的收到一件,白色对襟的绸缎睡衣,领口和胸部的布料被透明蕾丝连接着,深到肚脐上方的开口只有两对盘扣能系上,其中一对恰好在高耸的胸口,系上后压着胸前的丰满微微溢出,将遮未遮,好不勾人。 而衣服整体长度也只堪堪遮住屁股,两侧开叉却高到腰上,男人的恶趣味! 今天摆在工作台上的样品并不是给徐杳设计的旗袍,而是江尘工作室参展的走秀作品。 徐杳坐在圈椅上抱着膝盖看着认真工作的江尘,时不时翻一下旁边小泥炉铁网上的烤红枣,就着煮沸的养生茶喝,恍惚之间感觉室内的两人角色对调,徐杳成了悠闲的地主家的大小姐,像周扒皮一样盯着辛苦赶工的下人。 还好下人有些良心,没工作太久饿着大小姐的肠胃,一顿美味可口的晚餐后,免不了用一场缠绵持久的情事作为报酬。 在床上,江尘喜欢徐杳面对面坐在他身上,起初有些不适应,看过的霸总小说里描写要上下起伏,徐杳试了几次后,发现不科学,从体力和动作上来说不连贯而且很累。 实践出真知,床第之间还是要阴阳配合,由江尘把控着徐杳的腰或手,引导者生涩的女人随着他的力道深深的坐下去前后研磨。 慢慢的,徐杳可以扶着他的手臂自己律动,满足彼此身体深处的欲望。 女上位的姿势让徐杳更加游刃有余,也更容易得趣。 徐杳发现自己已慢慢陷入江尘给她带来的失控地激爽和颤栗中。 欢愉之后,脚上传来一阵凉意,徐杳又被戴上了那条锁链,接着是江尘一番细腻轻柔的抚摸亲吻。 半睡半醒间听他说“乖,睡吧。”柔和的暖色系灯光下,徐杳陷在柔软的床垫中安睡,江尘在灯下埋头工作,一切显得那么静谧美好。 第二天一早,徐杳悠悠转醒,想起身,却被旁边的男人紧紧搂着,只能一蹭一蹭的转过身来端详他的睡颜,这是徐杳经常会做的事。 江尘因为工作的原因不经常暴晒在太阳下,皮肤光滑白皙,日复一日的运动让他的身型保持的非常好,属于穿衣显瘦,脱衣有rou那种类型。 与苏阳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,忧郁、深邃的桃花眼,有时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在说话,可江尘并不经常笑。 睡着的时候江尘也会皱起眉头,徐杳伸出手抚平他的眉头,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游走。 突然,江尘含住了唇边顽皮的手指,又用手把人儿往怀里带了一下,“杳杳乖,陪我睡一会,刚躺下好困。” 徐杳用发尾扫了扫江尘的胸膛以示抗议,江尘却像安抚小猫一样轻抚着她的背,把徐杳圈在自己的胸前。 徐杳也觉得自己像只被主人强迫撸毛的猫,那自己像什么猫呢?她窝在江尘怀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。 日到中午两人堪堪醒来,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在被窝里缠斗一番才舍得起床。 下楼江尘把徐杳放在榻上,徐杳却不想一个人待着,哗啦哗啦拖着锁链去中岛台看江尘做饭。 “一会吃什么?”看着江尘从冰箱里拿出各种食材堆满料理台,她有些好奇。